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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方的博客

我手提人生询问死亡,崇高之后是否还有崇高

 
 
 

日志

 
 

(原创小说)金沙江岸的回声(六)  

2010-05-12 21:34:35|  分类: 小说 |  标签: |举报 |字号 订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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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石牛回到石像村后一刻也没停下来。现在有的药材已经可以采挖了,必须把这一部分药材收回来再储存好,等待再收一次就可以往外运了。由于这第一批采挖的数量不是很大,小石牛就把这采挖的任务交给了药材小组。与采挖药材同时进行的还有一项很重要的工作,就是组织全村人修路。这个想法,是小石牛和村长经过多方考虑做出的决定。千百年来,石像村就从没有过一条象样的路,祖辈都是靠人背马驮,硬是把日子延续到了现在。当然,他们现在要修的这条路,也不是就可以直接通往外面的世界,最多也就是能通到金沙江边,但这对全村来说,也是不错的了。还有个促使修这条到江边的路的想法就是,说不定哪天县里的公路就修到江边了,这过江不就可以直接去外面的世界了吗。这个信息是小石牛在县里时,听县长说下一步要对金沙江沿岸做一次调研.小石牛通过分析得出这样一个结论:县里一定会在沿江有所动作。所以,石像村首先修自己的路也是为以后全村着想。就说这药材吧,收回来了,再运出去不就很容易了吗?说干就干,小石牛和村长一商量就开了个全村的大会,会后第二天全村人都出动了,各种能用上的工具都由个人准备带上。石像村这几天来够热闹的,除了看家的几乎都来修路了,石像村好象马上就要翻天覆地一样。石像村人的这种积极性,是在小石牛的预料中,因他在石像村的时间也不短了,对这里的人们他心里都很清楚,当然这其中还有一个深层的问题,那就是,石像村确实让贫穷折磨够了。现在,他们面对一个那怕是有一点小小的希望,都会去努力争取的,何况现在小石牛在他们的心中就是贫穷的救星。面对这样一群渴望富裕的人,小石牛心里也更是充满了信心。

       在石像村修路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那里的地势要多险有多险,有的地方就是人也很难越过,要么就得绕很多弯才能绕过来。村长组织了几个人,经过反复察看,初步定出了这条路的走向。现在,全村的劳动力几乎都全来了,他们带上了各自准备的工具,还有吃的,住的,只等村长一声开工令下,就会让这里的山神也要让路。千百年来,可能还是老石牛带领全村人追赶山贼时这样齐聚过了。今天,他们在这里齐聚不是追赶山贼,是在和贫穷做斗争。现在,对石像村人来说,那千篇一律的金沙江水的流声已经很古老,再也听不出什么新意。在他们心中只有一个愿望,那就是怎样走出这大山,把自己的生活与外界对接。也许修这条路就是石像村一个小小的开始,尽管这条路的尽头在一个很短的距离,还不足以通往外面的世界,但他们还是开始做了自己想做的事。对于石像村来说,村长的那一声——“开始”——的令下就显得特别有意义。在全村人焦急的等待里,村长终于把手一挥说:“乡亲们,让山神给我们让道吧!”村长话音一落,每个人都挥舞着手中的家伙,那震天动地的响声,足以和那金沙江的流声媲美。金沙江流去的是岁月,石像村的过去也是不可回环的。石像村人现在面对的,是必须去走一走这生活的险要,真正把自己置身其中,去感受生活的一个从没有的过程。因此,决心是首要的。现在,他们的决心就是与天斗,与地斗,与贫穷斗,与自己斗。在这个与历史有着不平凡经历的村庄,现在又开始了一个不平凡经历。我们有理由相信,石像村在金沙江的沿岸,将又是一个故事的开始。

        现在,修路的事由村长负责。小石牛还是与他的药材组一起把握着石像村未来的经济走向。在小石牛心里,他必须把石像村的经济挖掘出来,因为要改变石像村的面貌,只有用经济来说话,这是走向富裕的唯一标准。经过一段时间的采挖,石像村在这个季节可以采挖的药材基本上都收回去了。小石牛根据价格估算了一下,就这第一批药材的价值就在五万元左右,若除去运输和一些开销,起码也要净收三万多。小石牛在心里有了第一个微笑,因为他知道,这只是石像村全部药材的一小部分,还有大量的药材在山上没采挖回来。当他和野蒿谈起这事的时候,心里明显美滋滋的。野蒿说从没看到过小石牛这样笑过。小石牛说是看到她越来越漂亮才这样的。野蒿说:“我这个山妹子在你这个城里哥哥的眼里是那么逗人笑吗?”小石牛说:“我一笑就把野性给你笑出来了,以后我还敢笑吗?”野蒿对小石牛微笑了一下以示一种满足的心理。她说:“小石牛,这一批药材已经收回来了,你有把握卖出去吗?”小石牛说应该没问题,因为他老爸在帮忙。野蒿的担心实际上也是石像村人的担心。听小石牛这样一说,她心里的那颗石头也落下了。她说:“这段时间大家都很辛苦,但我们现在还没有这样的能力来给大家表示。”小石牛说:“是啊!我也想到这点了,相信大家都能理解的。”野蒿说:“今晚我们办个招待吧。请大家到我家去吃一顿。”小石牛说:“你想得比我周到。就把你家的鸡杀两只来招待大家,我出钱。”野蒿笑说:“你别把我看得那么小气,就是我爹不在我也做得了主的。”小石牛说:“好!你就做一回主,今晚就叫药材组的人到你家吃鸡肉去。”小石牛说叫个人和野蒿回去做饭,晚上大家才有吃的。野蒿说就要小石牛一起回去做饭,这样才能体现出他和小石牛对大家的一片心意。野蒿的意思不用说明小石牛也知道。他说:“我先安排一下就和你回去。”

        小石牛和野蒿回到家后就忙着捉鸡来杀,但那鸡是放着的,要捉到并非容易,俩人费了好大的劲才捉住两只。

小石牛说用一只做白砍。野蒿说:“把你白砍了才好呢。”俩人说说笑笑,愉快的心情弥漫在整个做饭的过程里。饭做好后,野蒿起了一点私心,把一只鸡腿硬是塞进小石牛的嘴里。小石牛说这样不好。她说:“这有什么不好的,又没叫大伙出一分钱,我自家的鸡,给你一点特殊优待。”她顿了一下又说:“就算我偏心吧。我看着你把它吃完。”小石牛拗不过野蒿说:“我们一人一半。”野蒿说:“好!”她把鸡腿含在嘴里并伸向小石牛。小石牛羞怯地也用嘴含着了鸡腿的一小部分。这是他和野蒿最亲近的一次,所以,他的心也跳得特别的快起来。还是那还带着野性的野蒿胆大一点。他一下就把小石牛抱着,硬是要小石牛从她的嘴上把鸡腿吃完。小石牛就象孩子一样甜蜜地完成着任务。鸡腿吃完了,野蒿要小石牛亲她。小石牛这时也大胆地把嘴送到了野蒿的嘴边,但就是没亲。野蒿生气地一把推开小石牛说:“你个笨猪。晚饭后再给你算帐——我去叫大家来吃饭了。”野蒿说着就出门去了。

        山里人,家里的酒随时都有。野蒿把她老爹的酒拿出来叫大伙尽情地喝。有人开玩笑说,她老爹回来不打她才怪。野蒿笑着说:“你们就放心喝吧,挨打的是我,。”大家都笑起来。当然,他们都知道,这个村长的女儿是从来就不怕她老爹的。有人说给她爹留一点菜。野蒿说:“我爹从修路开始就没回过家了,都和大家住在一起修路呢。”小石牛接过野蒿的话说:“全村人现在修路都很辛苦,我们药材组也一样。所以,我们下一步一定要把自己的事做好。修路是为石像村,我们药材组也是为石像村。”有人站起来对小石牛说:“我说不出好听的话,我从心里敬你一杯酒。”在坐的这时都站了起来齐声说:“喝”!一个“喝”真正道出了大伙对小石牛的敬佩。

       饭足酒酣后,大伙都离去了,剩下小石牛和野蒿在收拾残局。野蒿说:“这一顿饭比我做一天事还累。”小石牛说:“你休息,我来收拾吧。”野蒿说:“你慢手慢脚的。一边呆着去!”野蒿的能干使小石牛从心里佩服。趁酒兴,小石牛不断接近野蒿。当野蒿在洗碗的时候,小石牛第一次主动抱着了野蒿的腰。野蒿也没怎么反对,就那样让他抱着只管洗自己的碗。当小石牛把头靠在她背上的时候,野蒿转过头来说:“你现在不是一头笨猪。”小石牛说:“我这头笨猪可要越过围栏了。”说着他就把野蒿抱了起来。野蒿说:“等我把碗洗完了再陪你玩吧。”小石牛松开野蒿说:“我等着你。”这时,野蒿好象突然想起了什么说:“小石牛,我爹有几天没回来了,我想去看看他。”小石牛说:“明天我陪你去吧,我也想去看看路修得怎样了。”野蒿说:“不,我今晚就想去。”野蒿好象有一种说不出的心里在迫使她急于去看看自己的老爹。她说:“你今晚就陪我去吧。”小石牛想了一下说:“好吧。”小石牛说完就去找手电筒去了。

        修路的地方离野蒿家说不上远,也说不上近,反正也得走上一个多小时,加上这天黑,又是山路,就有点难走了。路上,野蒿好象没了什么心情和小石牛说话。小石牛问她在想什么,她说什么都没想,就是心里有一种不安。小石牛说很快就会见到她爹了,叫她别想多的。当野蒿和小石牛边走边说话的时候,前面很远就见到了几束火把燃着的光朝小石牛和野蒿走来。野蒿把电筒光朝远处射去,远处有一火把在空中划了一个圈,这是山里人互相打招呼的体现。从远处火光急速的行走,野蒿判断对方一定是有什么事才那样急。她对小石牛说:“小石牛,我们走快点吧。”小石牛和野蒿都加快了脚步。

        在离对方越来越近的一个距离,野蒿向对方喊话。对方听出是野蒿的声音,老远就说她爹受伤了,他们正抬着她爹往家赶呢。野蒿一听,果然应了她先前心里的不安。她拉着小石牛一路向前小跑。小石牛心里虽也很急,但他还是不断安慰野蒿,叫她别急,一定会没事的。野蒿说本来就伤了还说没事。她狠狠在小石牛的手上揪了一下以发泄,小石牛强忍着痛没出一声。当双方都走到一个近距离时,野蒿问她爹伤得重不重。抬着她爹的人说很重。野蒿在黑暗里几乎是跑着向前。在火把的照光照下,野蒿看到她爹还昏迷着。她哭着叫了几声爹也不见有反应。这时的野蒿简直不知道怎么办。她问小石牛,小石牛也不知道怎办。在这样的条件下,他能有什么办法呢?就说送医院吧,就是到县医院也得要一天的时间才能到达,何况现在是晚上,还得等到明天,明天也不一定能赶到车呢!小石牛想了想说:“现在我们不能把村长往家抬,只能往江边抬,等到天亮就过江往县城送。”野蒿对抬着她爹的人说:“小石牛说得对,如果抬回去了,明天还得又转来,这样很耽搁时间。”小石牛叫那几个人把村长往江边抬,他和野蒿回去准备钱。在回去的路上,野蒿问小石牛,说他爹会不会有什么意外。小石牛叫她别担心,送到医院后就知道了。回到野蒿家后,小石牛又连夜去给药材组的人安排好工作,他才又和野蒿往江边赶去。这一去一来几乎就半夜过了。江边的风很大。野蒿把从家带来的被子跟她爹盖在身上。小石牛陪着野蒿就那样静静地坐在她爹身旁。这时的金沙江没有一点涛声,那岁月的流声在这一刻也几乎静止了。我们很难想象,在这个深夜的情节里,这几个人是在怎样焦急地等待着天明。夜,还在不断地朝深处走,一天的疲劳也开始袭上心头。当野蒿扑在她爹身上想小息一会儿时,已感觉不到她爹的呼吸。她伸手在她爹嘴上一探时,她的心也一下静止了,只听她一声长长的嚎哭,把小石牛和其他几个人都惊呆了。小石牛赶快用手电筒照着村长,这时的村长已没有了一点气息。这突如其来的事都让他们不知所措。野蒿的悲鸣在这夜空里是那样空旷和无助。在这静静的夜里,除了野蒿的哭声回荡在江岸,连金沙江的流声仿佛都静止了,还有那夜寂的大山也仿佛深深地沉睡着——村长——又一个岁月的流逝者走远了——是我们见证着金沙江流逝的岁月,还是金沙江见证着我们流逝的岁月?在这漆黑的夜里,小石牛面对着这流逝的江水,他不知道此刻是该悲戚,还是该敬愄。他拉着野蒿的手,也不知道是该安慰,还是该让她继续把心中的伤悲哭出来。野蒿的哭声,就象那金沙江往日的流声在这江岸回荡……

      当小石牛再次把手伸向村长的胸脯以最后确定村长真的离他们而去了时,小石牛明显感到村长的身体在开始变冷。在这一刻,也只有小石牛才能做出什么样的决定。他对其他几个人说:“把村长抬回去吧。”野蒿还扒在她爹身上哭。小石牛把野蒿从她爹身上拉起来并让野蒿靠在自己肩上,他同时也双手抱着野蒿——“别哭了。我们和你爹一起回家吧。”小石牛眼里也流着泪。往日都是野蒿拉着小石牛的手;今夜是小石牛拉着野蒿的手走在回家的路上。当他们抬着村长走到修路的地方时,全村的修路人都起来了,他们心里都知道,这抬着村长又转来就意味着什么了,谁都没说一句话,都来围着村长。小石牛叫大家去休息,说明天还要继续修路。有人给小石牛说,村长不在谁来负责这里的修路。小石牛这才想到,这石像村的领导就只有村长一人呢。大家都把目光期待在小石牛身上。小石牛临时指定了一个负责的,并一再嘱咐一定要注意安全。                                                                                     

        小石牛他们抬着村长继续往家走去。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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